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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亞的創業成功關鍵

施盧蒂•查拉(Shruti Challa)是矽谷創業家。她創辦過數家社交消費者類公司。她最近所在的一個小團隊於2011年被Groupon收購。她最新的一家公司名為Mentorzen,是一專家平台。她的Twitter賬號是@shrutichalla。

當下,南亞創業者跟其它地區的人一樣都對矽谷嚮往不已。社交媒體和大眾傳媒聯手營造出灣區極客與眾不同的印象。
像戴夫•麥克盧爾(Dave McClure)、史蒂夫•布蘭克(Steve Blank)這樣集緊身牛仔褲、時髦眼鏡和自信個性於一身的人似乎極具魅力。但這種風格跟創造一家卓越的公司並無關係。解決重要的市場才跟創造卓越的公司有關係,而對矽谷以外的任何人來說,這意味著專注於他們自己的市場,而不是看起來很酷的東西。

像斯里蘭卡和印度這樣的國家均擁有變得出眾和富有創業精神的條件。南亞創業者需要知道並相信這一點。不然的話,南亞將永遠不會成為可創造滿足本地經濟需要且惠及全球經濟的革命性產品服務的創新中心。

過去幾年遊遍連接創業社區的印度和斯里蘭卡,為我自己的公司招攬本地人才和聽了超過200場宣講之後,我才有了這番結論。我近期花了三週時間探訪了多家創業加速器、創業孵化器和研究所,發現創始人們對矽谷的迷戀阻礙了他們解決本地的問題。

我發現這裡面存在一個悖論:全球經濟增長主要來自像印度、中國這樣的地區,儘管會出現週期性的放緩,但這些市場對於世界經濟而言必不可少。

在印度,創業並不只是關於技術支持和創辦工程辦公室。通過TLabs、Startup Village等創業加速器及諸如SINE、Startup Weekend的創業孵化器,產品類初創公司不斷湧現。各類商業社區也在推行全國性的項目來支持新生公司。
例如,印度軟件和服務業企業行業協會(NASSCOM)在努力使得印度更多地專注於產品開發。為此,該組織設下了通過舉辦活動和規劃2002年之前幫助催生出1萬家產品公司的目標。就連某種程度上屬於“發達”城市象徵的打車應用Uber也剛剛在印度南部的班加羅爾推出。

“對於亞洲創業公司來說,接地氣解決重大的本地問題是實現差異化和維持競爭力的輕鬆途徑。”

但如果這裡最好的創業者都想要克隆“閱後即焚”照片服務Snapchat,那他們將無法給印度帶來市場真正需要的產品,無法達到外界的期望。

“對於亞洲創業公司來說,接地氣解決重大的本地問題是實現差異化和維持競爭力的輕鬆途徑。”Micr​​osoft Ventures總監穆坤德•莫漢(Mukund Mohan)表示,“由於顧客也都是本地人,能夠快速從他們獲得反饋並迅速迭代會有助於創業公司更快形成規模。”

“印度版亞馬遜”Flipkart就是很好的例子。通過支持貨到付款,Flipkart讓消費者可以使用現金支付而非信用卡,從而說服他們在網上購物。在傳統電商模式上的這種調整是該公司獲得15億美元估值的主要原因。遺憾的是,這樣的案例少之又少。

那痴迷矽谷會引發什麼問題呢?

首先,像印度、斯里蘭卡這樣的國家盲從西方培養創業素質的做法。亞洲文化並不像西方文化那麼強調“個人主義”,該地區的下一個開創性的創業者可能並不屬於像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那樣的叛逆者。相比西方人,亞洲人更多地是受社會名聲和社會親密驅動前進。作為一名印度裔美籍創業者,我很清楚這一點。

因此,有必要製定特別的措施來解決這些差異。例如,證明創業是可靠的個人發展路徑非常重要,因為家庭接納已經深深植根於南亞人的DNA中。

“創業對於多數印度家長來說仍然是禁忌,”Cucumbertown創始人切里安•托馬斯(Cherian Thomas)說道,“失敗是一劑難以吞嚥的苦藥,人們害怕被社會摒棄。一份收入穩定的工作可給生活帶來各種好處,對於多數人來說已經足夠。此外,我們還未出現像扎克伯格這樣的榜樣。”

第二,運營創業公司的主要內在因素也不一樣,如融資選擇和創業公司的精簡手段。我最近有機會跟坐滿一個房間的斯里蘭卡創業者一塊看了一段Tech-Connect視頻。作為全球科學技術創新組織(GIST)的一個項目,它是美國政府培育海外創新的方法之一。我是以斯里蘭卡人身份而非美國人去聽那段視頻。我激動不已,感覺就像是在看一部科幻電影,在裡面矽谷專家組彷彿就是科技行業的眾神。觀眾不放過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彷彿那一字一句都關乎生死存亡。

問題在於那些信息不僅沒有因應本地語境進行傳播,還以無可爭辯的事實的形式呈現。例如,可轉換債券被主張為唯一的“早期”融資方式,10萬美元種子資金被歸為小規模融資,眾籌被視作可行的選擇。

在斯里蘭卡,大多數的融資都有確定估值,基於股權,10萬美元並非小數目投資,因為那裡的生活成本要低得多。幸虧有布拉德•菲爾德(Brad Feld)給那裡的人講述“看情況而定”的觀點,否則就會完全浪費大家的時間。矽谷在傳播知識的時候,我們應當因應本地環境進行講授,來自其它國家的創業者也需要在我們沒有那麼做的時候大膽提出來。
除了 ​​創業的決心和運營方法之外,南亞地區還存在創始人願景問題,即他們是想要創造一家大公司,還是創造一家類似矽谷公司最終賣給矽谷公司的企業。

從我的觀察來看,被Facebook或者谷歌收購是過早考慮的目標。數位創業者正試圖打造新一代熱門社交應用,過去幾週我注意到了山寨Quora、Instagram、Path的一些公司。這是一種人才浪費,也會令他們錯失外國直接投資或者本地投資。

這些創業者如果能夠意識到眼前尚未得到滿足的需求,就會發現當下其實有更大、更有意義的創業機會,如提供更好的基礎設施、更加出色的農業和移動解決方案。

“印度市場跟大多數西方國家截然不同,”TLABs合夥人阿比謝克•古普塔(Abhishek Gupta)指出,“儘管發展機會是很不錯,但那裡的消費者行為和購物習慣都很不一樣。適用矽谷的那一套在那裡不一定行得通,即使真的行得通,購買行為和分銷機制也很可能大不相同。團購網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Groupon模式當初興起得很快速,但印度的大多數團購網站上線一兩年便倒閉。”

儘管如此,還是有少數的創業公司起到帶頭作用的。正如500 Startups合夥人潘卡傑•賈恩(Pankaj Jain)所指出的,像Eko Financial、ZipDial、Innoz、InVenture、Next Drop這樣的公司正在印度創造“富有印度色彩”的創新。

ZipDial正利用“未接來電”這樣的常見社交互動推動投票調查,而不是通過像Twitter這樣的依仗互聯網的解決方案。Innoz則致力於為沒有上網條件的大眾消費者打造基於SMS的應用。Eko Financial為城市地區的低收入工作提供解決方案,讓他們可以用手機給家人寄錢。InVenture則是一項全球性的信用評分服務。

“為沒有智能手機、平板電腦或者PC的7.5億人解決這些問題是激動人心的事情。”

“對於聰明機警的創業者來說,真正的機會在於解​​決困擾他們和印度同胞的日常問題,”潘卡傑說道,“該地區真的不缺少問題,大大小小的問題都有。為沒有智能手機、平板電腦或者PC的7.5億人解決這些問題是激動人心的事情。”

此外,可持續農業領域的創新尤其引人注目,如為農民提供優質信息服務和管理工具的Lifeline Agriculture。這類企業都非常重視針對本地市場進行創新。

我們需要停止極端崇拜矽谷。我們應當尋求了解國際生態系統並與之合作,而不是一味向他們傳道,500 Startups的Geeks on a Plane項目,引入來自不同背景的“本地”專家的GIST就是很好的例子。

矽谷是令人驚嘆,這也是全球各地最聰明的極客紛紛趨之若鶩的原因。然而,它之所以令人驚嘆,是因為它可滿足我們高度發達的經濟體的需求。南亞應當停止渲染矽谷,開始通過內省尋求解決方案,只有那樣才能夠推動真正的創新。畢竟像斯里蘭卡和印度這樣的地方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令我們獲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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